2010年3月6日 星期六

Julian Moore in Far From Heaven


認識朱莉安摩爾是從"范雅的四十二街口"開始.


在這部從契可夫劇作改編的電影裡, 許多人開始注意到這位將帝俄契可夫時代對演戲所要求的"方法演技"運用自如的美國演員, 時值一九九四年.


其實, 你一定看過她, 假設你曾是好萊塢大片"侏儸紀公園"的觀眾.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想不起她究竟在這大片裡演了什麼.


演員的魅力在科幻片裡顯不出力道, 就像朱利安摩爾這樣的演員, 不需要特技效果就可以能牽動觀眾的七情六慾.


在台灣, 雖不敢說"遠離天堂"是摩爾女士的代表作, 畢竟在"時時刻刻"那位困鎖在家庭瑣事不得志的家庭主婦, 是多數台灣觀眾真正知道摩爾女士的開始(有多少人能不好奇, 這位能和梅利史翠普與高片酬的妮可基曼同台競技的女士大名呢).


然而, 若從個人獲得的殊榮來看, "遠離天堂"雖然不是第一部讓摩爾提名與獲獎的電影(她的個人第一次得獎就是范雅的四十二街口), 卻是她個人從影至今獲獎數量最多的一片. 憑著該片, 她獲得了十八座各大影展最佳女主角. 這一年, 二零零二年,摩爾和尼可基曼雙雙入圍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獎.  


但"遠離天堂"並不會寂寞. 一樣是少婦角色, 時時刻刻裡的羅拉是生活節奏一成不變的主婦, 遠離天堂裡的凱西則是上流階級的貴婦.


從事金融經理人的丈夫讓凱西生活無憂, 但她不是無所事事的名媛. 在五零年代的美國社會裡, 凱西扮演的主婦是模範中產階級的女性代表: 持家, 規劃派對, 接送小孩, 參加社區藝文事務, 帶領家僕, 說的一口完美的社交對話, 最重要也最特別的是,在種族議題究竟是禁忌的年代, 凱西支持黑人平權運動, 對少數民族一視同仁.


一切看似天堂, 直到凱西撞見丈夫的同性性傾向.於是, 天堂越來越遠. 家中的黑人園丁雷蒙此時成了精神支柱,但社交界的流言流語也侵襲而來.當夫妻終究無法以醫療(那年頭是以疾病思維"治療"同性戀)對抗性傾向, 先生選擇和幼齒的少年同居, 凱西也漸漸瞭解, 愛可能跨越性別, 也可能衝破階級....天堂, 似乎又近了一些.


摩爾女士驚豔的演出, 首先體現在展現出一個教養良好的形象, 一個會將各種場合所需的話說的恰到好處的仕女,包括她教訓兒女的用詞. 極注重日常話語, 不容許言詞出醜, 想必是個極為內蘊/壓抑的人吧.


如果這層塑造角色的推論是正確的,摩爾女士應該也掌握了凱西的內蘊.


當凱西看見丈夫吻了男人那一幕, 她沒大喊出來沒叫出來; 摩爾女士只是張了嘴, 而且是小角度的開啟雙唇, 頭偏了過去, 指尖點了點唇,還能目送著先生偷情的男人從面前閃過. 呆若木雞該是最好的形容.


內蘊的另一面就是壓抑.


當凱西確定即將離婚之後, 摩爾女士在車站目送黑人園丁雷蒙搭上南下的列車, 兩人在眼神中互祝對方.行禮如儀的淑女教養遇上種族階級的社會壓力, 摩爾女士選擇以欲言又止的雙唇與轉身的背影為凱西寫下註解.


二零零九年,朱莉安摩爾再次接演了同性戀身邊的女人一角. 在"摯愛無盡"(A single Man)裡, 摩爾女士則成為同志的密友. 相信一如在"時時刻刻"和"遠離天堂"裡皆是主婦,卻綻放不同光芒, 摩爾女士也將在"摯"片中, 呈現不同於"遠離天堂",展現另一種同性戀者身邊女性的角色深度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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